“是这里么……”韩落月对比了一下短信上提供的地址，最终上了一栋烂尾楼。
楼道内扑面而来便是一股霉味，每一层都堆满了垃圾。
很显然，这种规模的烂尾楼，并不会有专门负责打扫的保洁阿姨。
径直上了三楼，站在了已经掉漆生锈的铁门门口。
望了一眼一旁结上了一层灰缔的门铃，韩落月轻轻咬了咬嘴唇。
“只是拍艺术照而已，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轻轻吸了一口气后，韩落月缓缓按上了门铃。
“叮咚。”
片刻后，铁门被打开。
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韩落月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打量着出现在她眼前的一位男人。
看模样已经有三四十岁左右了，一张肥胖的脸上，眼睛却奇小无比，更像是粘上了两粒玻璃球似得。
浑身看起来也脏兮兮的，一身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过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两米远的距离，韩落月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恶臭与油腻。
“你就是韩小姐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你可以叫我mr张。”那胖子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却是字正腔圆，甚至给人一种十分成熟稳重的气息。
或许，韩落叶也是因为这个声音，才会觉得这个人稍微有些靠谱吧。
不过第一印象，便让她有些失望了。
不修边幅的邋遢打扮，油腻的面庞，挺着圆滚滚装满了油脂的肚子。
令人下意识的作呕。
韩落月脚下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正欲开口的时候。
mr张又道，“哈哈哈，别介意，反正做我们这一行的，也可以理解成另类的行为艺术嘛，cosplay你应该听说过吧？那些漂亮可爱的图片，你应该也偶尔会从网络上了解过吧？我就是专门负责接拍这种活计的摄影师。每天忙着拍图，p图等等，没太多的时间出去走动，所以在家里懒习惯了。”
“那你为什么不换一处好些的地方，如果是在市中心，取景不是更方便么。”韩落月起了一丝戒备，双手有些紧张的攥住衣角下摆，警惕的问道。
“哈哈哈，韩小姐您的说话方式还真是独特呢，头一次见识到连声音都没有起伏的女生。我喜欢，哈哈哈。”mr张贼溜溜的小眼睛，在韩落月那堪称完美比例的身材上肆意扫荡了几眼后，又收回了目光，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又道。
“至于你刚才那个问题么……因为牵扯到一些行业内的问题，所以不太方便回答你，不过你放心，以韩小姐的表现力来看，你只要答应下来，一组图就是这个价格。”
说着，mr张竖起了五根手指头，“一组图一套服装，二到三十张照片不等，五千块钱。如果你肯辛苦点，多换几套衣服多拍几组图，那钱自然也就会多给。怎么样？”
价格，的确让韩落月心动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只要在这几天一口气拍上一百套照片，那样妹妹的医药费就算是有着落了吧？
虽然说，到现在韩落月心里都并不太相信眼前的这个胖子。
但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或许有，但是那种堕落的事情，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去做。
“是……是穿着衣服的吗。”韩落月确认般的询问道，“如果是那种尺度太大的图组，我……我不拍。”
“放心好了，虽然我也拍过一些着装暴露的图组，但是这些都是根据客户要求而定的，如果你只是要求拍一些正常全年龄向的cos图组，那么我肯定只会给你拍那些。”mr张连声保证道。
“那……你的赚钱方式是什么。拍这些图片，还倒贴钱给我，你靠什么赚钱。”
“啧啧，韩小姐还真是警惕的人呢，连这种问题都想到了吗？如果是个骗子，说不定还真会被你的问题所难住呢。”mr张折返回去，没多久后，直接拿着一摞鲜红钞票走了出来，递给了韩落月。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我先把一万块钱的定金付给你吧。起码我要把诚意表现出来，让韩小姐明白我是一个能付得起钱的合作伙伴，对不对？”
为什么不把地点选在闹市区？
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不受法律的允许。
而只有在这种游离在法律边缘的地域，才能更加放心大胆的物色更多娇滴滴的年轻女孩，不是么？
当然，这种说辞，mr张肯定不会对韩落月多说。
韩落月轻咬薄唇，心中犹豫了片刻，“还是先拍吧，钱的事情等会再说。”
“哈哈，爽快！我就喜欢跟韩小姐这种爽快人打交道！来来，里面请。”mr张一张胖脸上，挂满了得逞般的笑容。
呵呵……终于上钩了。
以往每次过来的女孩，都会被他这一副豪气的模样所镇住。
都会心生出一种‘既然他表现的这么大方，那自己也不好意思马上接过钱，不然会显得丢人现眼’的感觉。
眼前这个女孩，虽然比以往的那些妹子要更优质一些，不过也免不了俗套么。
呵呵，毕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人类，就算再漂亮的女人，也没办法成为神话人物中的仙女的，一个个都爱财如命，一个个都找着漫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