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帘，看着知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坦白说，顾景澜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她究竟会不会相信他。
还是会相信贺欣悦的一面之词。
但该做的，他必须要做。
“絮絮，跟我来。”顾景澜伸出手，作势要牵她。
怯生生躲在赵秋絮怀里的知乐，突然抬起头来，抬起小手把他的手拍开，“不许伤害妈妈。”
那小小的手掌，打在手上，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不疼。
但知乐的眼神，却让顾景澜感到受伤。
是不是在她心里，他就只会伤害她妈妈？
“知乐，叔叔只是想让你妈妈上楼一趟。”
“不要。”知乐抱紧了赵秋絮，一秒都不肯离开她。
顾景澜无奈，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他才解释，“絮絮，我喝醉了，大概把她错认成了你。有一点我能保证，我绝对没有跟她发生关系，至于她为什么会追过去，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也都不是我授意的。”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上一次她和我出现在新闻上，那一晚我们住在各自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关系。我在房间里处理了一晚上的公事，保镖也在我房里，可以作证。”
赵夫人没心情挺他说这些，她只关心一个重点，“絮絮只想离婚，你要怎样才肯签字离婚？”
“阿姨，我不可能离婚，这您是知道的。”
赵夫人闭了闭眼，“你要逼死她才罢休么？”
顾景澜瞳孔阵阵紧缩，死这个字眼，未免太沉重了。
沉重到让他无法负荷，窒息般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