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谈话的内容最终落到了刘煜的耳朵里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正在药浴桶里泡着,身后是跟着颜三小姐学了推拿手法的宫女正用心服侍。
浴桶前的公公回禀了以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未变,越发谨小慎微起来。
“父皇不喜欢颜小姐本宫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会不喜欢到如此地步,我昏迷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且细细跟本宫一一说清楚。”半响,刘煜才缓缓开了口。
刘公公弯着腰,看了眼做推拿的两个宫女,宫女闻音知雅意地屈膝退下,刘公公这才凑到了刘煜的耳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将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刘煜听……
大概说了半个时辰,刘公公的嘴都要说干了才说完,他也不敢退下去喝茶,垂首站立在一旁等候着刘煜的命令。
“殿下……殿下……”还不等刘煜说什么,已经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极了。
“什么人呐,慌里慌张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刘公公心情不好,自然毫不留情地训斥。
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小太监,他滚落到浴桶边上,撞到浴桶才停了下来,嘴里却是没停:“皇上昏倒了,御书房里已经乱做了一团,皇、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住持大局……”好在口齿还算清晰。
“什么?!”刘煜立即站了起来,刘公公忙拿了衣裳给他披上,心里却是一个哆嗦。
刘煜脚下不停就要赶往御书房,嘴里也一连串地发问:“可请了太医?皇后娘娘现在正在何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皇上突然昏过去了?”
那小太监不过是个传话的,哪里知道这么多?只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一脸茫然的样子。
“传步撵即刻赶去御书房!”刘煜脸色铁青地吩咐,一边展开双手让宫女们服侍更衣。
御书房内此时一片凝重,皇后娘娘担忧地望着双目紧闭、嘴唇发紫的皇帝,还算稳得住地问诊脉的苗太医:“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你诊出来了没有?”
苗太医不疾不徐地诊完脉又取出银针扎了皇帝的手指,挤出一滴乌黑的血落到了小杯子里晃了晃,这才回话:“回禀娘娘,皇上这是中毒之兆,且时日已久了……”
“中毒?”皇后面色惊疑不定,“怎么会中毒?”
“这……”苗太医语塞,“微臣看这情形倒像是和萧将军中的丹毒时候一样,不知皇上最近可还曾服用了仙丹?”后面的话问的是跪在一旁的胡公公。
皇后的目光也落到了胡公公身上,还算客气地问道:“皇上服用丹药情况胡公公最清楚不过了。”
胡公公头也未敢抬:“皇上的丹药一直未曾停过,那道长也说皇上龙体并无大碍,这段时间瞧着还比以往强劲一些,怎么突然就会中了丹毒?”
“有些丹药的丹毒能潜伏一段时间,还能激发人的潜能,故而未曾发现,只是这丹药可还有剩余?也好让微臣拿去研究一下该如何为皇上解毒,不过……”苗太医话语一顿,半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