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昂驹提到那两州名单,才从揣测这茶水是否有毒中缓过气来的葛顺又被唐昂驹掐住弱点。
葛顺瞧着眼前笑意不减的唐昂驹,不敢轻易将这保命的名单如实告知于他,缓了缓呼吸,“依葛某所见,不如等小世孙需要葛某佐证之时,葛某定会助小世孙之力。”
唐昂驹看得透这葛顺的心思,无不是惜命罢了,能与葛顺达成良好合作的共识,受刑讯后的葛顺做不到的事如今也能让葛顺去做。
两州名单他是必然要得到手的,但是从那应州长史的手中想必也能得到,唐昂驹想起今日被他师长请去饮茶的柳公,或许正是为这份两州名单。
有了名单,葛顺再配合,他能做到的事也会更多,这般有利的选择,唐昂驹自然不会拒绝
他垂眸装作思索片刻,才与万分迫切等他回复的葛顺道:“既然葛长史信不过在下,在下也难以相信葛长史。”
“不如就做个约定如何?”唐昂驹说到这点时,笑的如同只狡猾的狐狸。
葛顺清楚唐昂驹此事之后必有陷阱阴谋,但是清楚如今的他能够不交出这两州名单,已算是这小世孙宽容,此事便万不能推辞。
若是推辞,难免唐昂驹认为他依旧忠心于廉王和梁晋王,这才不将两州名单交予他,怕是会直接对他用些手段。
“好,不知道小世孙要与我作何约定。”
葛顺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要答应唐昂驹,唐昂驹听到葛顺同意,便将如鸣唤上前来。
“这是如鸣,我在此地的联络棋子,日后他会与葛长史你寸步不离,保护葛长史的安全,在我需要长史之时,他会配合长史,让长史安全的抵达我要长史去的地方。”
如鸣抱刀朝葛顺颔首,葛顺看着抱刀的如鸣,也知道唐昂驹这是要变相的囚禁他,以免他与廉王或是梁晋王有所联系。
“自然,唐小世孙愿意派人保护葛某的安全,葛某自然是万般感谢唐小世孙。”
葛顺笑着朝唐昂驹一拱手答应下如鸣随行的要求,那如鸣也是等他一同意,便走到他的身后,与唐安倒并肩而立。
唐昂驹对葛顺的识趣颇为顺心,“如鸣也颇懂些医书,他能为葛长史清理余毒,若葛长史有何身体不适,便尽管吩咐他便是。”
葛顺惊奇的一回头,看着抱刀而立的如鸣,“原来这位小郎君竟然还会医术,那么想必葛某便是受这位小郎君的医治才能清醒过来吧。”
如鸣对着葛顺,既不似对街坊那般温和,也不似对待唐昂驹那般恭敬,只冷淡的客气一声。
“没什么,葛长史的毒不是什么奇毒,书生前辈给葛长史服用过解毒丸,因此某才能在今日便救下长史。”
葛顺听是那中年儒生给他服用过解毒丸,不免感怀起两人这一路逃亡而来的情谊,朝唐昂驹询问起恶书生的去向。
“自从葛某醒来便不见那位儒生,不知道唐小世孙可知道他的去向。”
唐昂驹摇摇头,笑着答葛顺道:“书生前辈素喜自由自在的往来江湖天地之间,我自是不知道他如今的去向。”
“若是葛长史十分想要知道书生前辈的去向,我倒是可以至江湖广发信贴,替葛长史寻人。”
葛顺从唐昂驹最终听这儒生竟不是唐昂驹下属,不免也对这恶书生很是佩服,但是对唐昂驹要广发名帖之事还是拒绝道:“不必不必,不过萍水一相逢,若是有缘,还会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