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渊斜了瑶一眼，接过她手中的衣衫，毫不客气地将门“嘭”的一声关上，独留对方在门口暗自傻笑。
回房后，漓渊直接把自己和那套衣裳一起砸在床上，他靠在床头边上，闭上眼假寐，眉宇间难得有一丝疲倦之色。
许久后，自暗室里传来了书遥有气无力的声音：“漓渊大人……”
“嗯。”漓渊没睁眼，懒懒地应了一声。
“我没衣裳穿……能否，暂借一套？”书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句话，话语中满是郁闷，漓渊此刻就算没看到她的表情，也能猜出她此时是何等郁闷和窘迫。
他勾了勾唇角，指尖勾划着方才瑶拿来的那套衣裙的衣带，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嗯，你出来。”
里面忽然没了答音。
书遥咬了咬牙，终于在死赖在池子里和裸奔之间做出了一个严肃的决定——待在池子里，以对方那恶劣到极点的性格，说不定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她；反正她穿了衣裳就赶紧跑，而且这暗室的门是安装在屏风后面的，就算出去也有屏风遮挡，漓渊也看不见什么的。
这样一想，她咬咬牙，“哗啦”一声从池子里站起来，直直朝暗门外走去。
片刻后，她站在屏风后，有些紧张地轻唤了一声：“大人……”
漓渊应了一声，起身把放在身侧的衣裙拋给她。
书遥急忙伸手接住，见是一套浅粉色的常服，有些惊讶——在九樱殿中，长老级别一下的弟子皆是要穿特定的法袍，漓渊是护法，寝宫中备有常服不奇怪，但备有女子的常服……
而且漓渊的寝宫，除了傀儡和九樱殿的高层，普通弟子是不敢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