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是万万没有想到柔儿会这般冤枉于儿臣,这才一时愤慨……”
“一时愤慨?一时愤慨就能对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妹妹下此狠手?好啊,好啊,本来护国公说你刻薄寡恩,薄凉冷血朕还不信,现在朕是彻底的信了,你能因一时愤慨就对柔儿下手,你就能因这个皇位而对朕下手。”
“不,不,父皇,您就是给儿臣一万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尚文宇慌张的辩解着,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划过他颤抖的脸颊,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他心里怕极,唯恐会落得一个大逆之罪,恐惧如一双手,狠狠的攥住他的心脏,他瞪着双眼,喘着粗气,脖颈处青筋直冒,紧绷的就像是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尚槆义看着尚文宇,目光沉的就像是深海,将一切的光与色彩尽数吞噬,“所以你只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不敢与不会,一字之差,可其中的含义却差之千里。
不敢是他有心没胆,而不会,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好,真是他的好儿子!!
尚槆义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尚文宇一般,他这个儿子,这个仅次于太子,被他一直宠爱有加的儿子,竟然藏着这样的狼子野心,若这件事没有被柔儿发现,没有被推到明面上,没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就真的为了皇位对他动了手。
逆子,畜生!
“父皇,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儿臣惶恐,您是君,您是父,于大义,于亲情,儿臣怎会生出那等浪子野心来,父皇,您是了解儿臣的,儿臣对母后一直敬爱有加,对太子皇兄也一直十分仰慕,儿臣是真心拥护太子皇兄的,儿臣又怎么会觊觎皇位,父皇,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儿臣,儿臣是恨,恨柔儿的堕落,恨柔儿的绝情,儿臣清楚柔儿为何会冤枉儿臣,可柔儿是而儿臣的皇妹啊,儿臣,儿臣不能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