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
歹徒停顿了一下，弱弱地说道：“但我没有见到人，所以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您说的那个郑媛媛。”
看起来，他似乎很怕林凡不满意。
其实。
林凡听完后，心里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歹徒听到的就是郑媛媛的声音。
理由很简单。
郑媛媛不是他们旅行团里的人，但却出现在了那个山洞中，还喊起了救命。
多半便是被那导游抓去的。
“咦，他醒了？”
楚风华这时走了回来，见到歹徒醒来，脸上露出了惊喜。
随后。
他立刻好奇地问道：“林先生，他又交代了吗？给他们下蛊的人是谁？”
林凡道：“你自己问吧，我要去打个电话。”
“好。”
楚风华立刻把那歹徒拉起来，然后以警方顾问的身份开始了细致的审问。
林凡则回到了警车上。
他直接打开警车上的广播系统，开始呼叫警局指挥中心。
呼叫很快接通了。
林凡十分严肃地道：“我是林凡，给我接郑书记！”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显然。
接线员没想到林凡会提这样的要求。
但她也没有拒绝，而是回答道：“请林顾问稍等，我这就上报领导。”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
电话里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林先生，您查到我女儿的下落了吗？”
正是郑书记。
“嗯。”林凡回答了一句。
闻言。
郑书记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十分着急地问道：“在哪里？媛媛她在哪里？”
“别急。”林凡道，“您女儿的大概位置我已经知道了，但在去找她之前，我还有件事想问您。”
“你说！”
“您和您前任秘书到底有何矛盾？我想若只是工作上的不合，他不至于做出如此过激的事来。”
电话那边，郑书记没有回答。
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于是。
林凡想了想，沉声道：“我希望郑书记您如实回答，能让我有更多的把握，去救您女儿。”
声音落下。
对面立刻传来一声长叹，“我当副书记的时候，小冯便是我的贴身秘书，一直兢兢业业。
但有一天，我发现他开始在办公室求神拜佛，还喜欢到处贴符纸……
气得我当场训斥了他。”
说到这里。
他唉了一声，“但他毕竟跟了我多年，工作上也从未出过任何差池，我后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管他了。
直到上面准备提拔我当一把手，并且开始对我和我身边的人进行全方位审查。
我没办法，便勒令小冯停止了求神拜佛。
结果他倔强得不行，居然不听我的话，我便一怒之下叫人将他的佛像扔了，还撕掉了那些符纸……”
说到这里。
他声音明显低沉了许多。
“后来我才知道，他儿子得了重病无药可治，他便听了不知道谁的话搞出这些名堂来，还不允许他告诉任何人。
你说，谁会想到……
唉！要早知道是这样，我绝不会那么冲动！”
闻言，林凡脸色不由沉了下来，随即又问道：“那他儿子后来……”
“去世了。”
郑书记声音中充满了痛心，“就在我上任一把手的任命书下来当天，就在医院去世了。”
听到这里，林凡心情也无比沉重。
同时。
他也明白当初郑书记为何那么排斥他和楚风华了。
换位思考，便是他也一样。
这时。
郑书记声音又传了过来，“后来，小冯便辞职了，我想让他回去好好反思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