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跳,不能跳,慢点。”王猛看不到前面战友的表情,可分明感觉车体在下陷,前轮倾斜,明显是遇到巨大阻力了。
他一个劲的提醒着自己,双手湿漉漉的,一下子从方向盘上滑下来了,当此刻他着急的心,正被撕扯着:跳下去,还是冲上去。
他没什么感觉呢,可分明是跳车的念头占据了大部分,根本就不想从上去。
理智告诉他,那样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就被车子带下去了。
他才23岁,刚刚融入火热的维和生活,还没活够呢。
“加油。”王猛心里深处发出了一声呐喊,右脚轻轻的发力,只觉得车身继续深陷,脸上又惊出了一沉冷汗。
陈铁已经站在水沟边上了,几个队员同样神色凝重到了极点,随时准备跳进水里救人了。
可他们谁不清楚呢,车子这么滚下来,坠入深坑,什么工具都没有,能把战友救出来的机会,很小。
就在这时,车轮胎花不断的摩擦着树桩,上去,退下来,上去,退下来……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幕:车子冲过去了。
过去了。
王猛惊魂未定的抬头看去,已经能清洗的我看着前面的战友呢,那家伙真劫后余生的对着他傻笑,举起大拇指呢。
“妈……”不知道怎么的,他失语的小声叫起来,然后笑了两声,顿时哽咽起来了。
“猛子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陈铁嗫嚅的说着,笨拙的朝嘴里扔烟,根本就没扔进去,掉在地上了。
他捡了起来,根本就没顾得上上面全是土呢,一下子就含在了嘴里,胡乱嚼了起来。
车子到了破顶,慢慢的开了下去。
车子刚一到了地面,王猛感觉没事了,猛的一踩刹车,双手扬起,开心的叫了起来:“我过来了,我过来了。”
(泪:这个场景如此熟悉,见过多次了,还是南粤那个十几年警龄的哥们吧,现在不知道他是探长了,还是什么队长了。)
那一刻,整个空气里充盈着喜悦、后怕、劫后余生的狂喜。
契科夫上尉的心一直悬着呢,在他看来这会悲剧已经发生了。
这家伙早就准备了一小瓶伏尔加,就准备给王猛这个小伙子祭奠呢,他猛的拧开了瓶盖,直接浇在陈铁脑门上了,有些疯狂的喊着:“安德烈,安德烈,我今天见识了,我伟大的华国邻居,你们太棒了。”
第一台车过去了,多少积攒了经验,王猛他们顺着车辙上去查勘了一番,自然又是一番后怕:王猛刚才开过的地方,也就是碾压过的地方,已经塌陷了好几处,也就是说如果当时车继续在那里停留的话,早就掉下去了。
还好,他们在西面找出了几个地方,把土石铲除了些后,两个司机说坡度还可以,应该能冲过去了,然后开始了。
王猛嘴里含着两根烟,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了,一下子站起来了,嗓子沙哑的喊着:“陈小队,唉,把牵引绳系上……”
这会他没危险了,冷静了,办法也多了上来了,想把牵引绳一头系在车上,另一端系在左前方的大树,一旦有危险,驾驶员至少可以保命呢。
办法都上来了,驾驶员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其实,这时候他们都没注意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