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的剑气如虹,驱散了三位鬼卒以后,直接右手一台,一丈来长的剑气架在了海阔天的脖子上。
“怎么样?现在你觉得明年的今天是我的祭日还是你的祭日?”
林安冷冷的说道。
海阔天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学艺三十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强大的敌人。
就连他的师傅的实力,恐怕都不如眼前这小子。
他知道,只要自己脖子上的剑气动分许,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半点戾气。
“刚才是我有眼无珠,还请大师饶了小的这条狗命。”
“呵呵。”
林安一声冷笑,刚才好桀骜不驯的海阔天,现在温驯的就像是一头家猫。
“你不为你师弟报仇了?”
“鲁大海?他是咎由自取,他生前我师傅就说过,鲁大海生性残暴,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师你替我们师门清理门户,铲除了他,正是替天行道,为两市的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善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海阔天明白,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
林安要取自己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先前他从其他门人口中得知林安废了鲁大海的事情,从当时他的修为来看,与自己不过半斤八两。
没想到自己远远低估了林安的实力,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林安的实力每一日都在突飞猛进,跟他们这些人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那我驱散了你的鬼卒呢?你可有怨言?”
海阔天皱起了眉头,这些鬼卒都是极其难得,他一身本领也都维系在这三位鬼卒上。
要知道,所谓鬼卒鬼将并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么简单,需要自己慢慢培养。
为了培养这三只鬼卒,海阔天足足花了自己半生的心血,有两只是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湘西苗疆抓来的。
另外一只则更加珍惜,它是卒中之将,也就是鬼将,大约每一百只鬼卒当中才能出一只鬼将。
这只鬼将是他师傅传给他的,海阔天一只将他视为瑰宝。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林安全部驱散,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
海阔天的心简直在滴血,没有了这些鬼卒鬼将,他的功力可谓是大打折扣,恐怕连自己的师弟都要比不过了。
但是现在林安的剑气就架子自己的脖子之上,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绝无怨言,区区几只鬼卒而已,散了就散了。”
“那你在这里设下骗局,骗人钱财,是不是应该接受惩罚?”
“小人甘愿受罚。”
海阔天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知道自己只要牙缝里挤出半个不字,恐怕他立即就要身首异处。
林安既然提出惩罚,说不定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好,请将你的拂尘交给我吧。”
“这?”
海阔天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拂尘可是海阔天的法器,没有了鬼卒鬼将,海阔天的功力损失了一半,再丢了这拂尘,他的实力又将折损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