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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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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帕子是打哪来的?
    王虎一听三丫说没用过帕子,顿时就急了,赶紧从怀里掏出帕子来,使劲扬了扬:“她撒谎,这明明就是她的帕子,粉色的,还挺香的呢!”
    粉色的,挺香的……赵月儿立即惊呆了。
    大富摸着下巴叭嗒嘴:“这粉丝帕挺眼熟的啊!”
    大贵也道:“好像在哪见过。”
    二人说完默契地对望一眼,之后一片恍悟,尔后瞬间扭头看向赵月儿:“赵姑娘,莫非那丝帕是你的?”
    赵月儿惊慌,直跺脚:“怎么可能是我的,那是三丫的!”
    三丫双手抱胸:“那可是上等丝绸,我家没这个银子买!”
    赵月儿闻言更加慌乱,更加急切地否认:“反正那丝帕不是我的,谁知道他是打哪弄来的,跟我没关系!”
    司南冷笑:“女儿家的东西怎可轻易送人,这说不定还真是定情信物,不过不是三丫给王虎的,而是某些人送给王虎的。”说着踢了一脚王虎,用了不少的力气。
    王虎也有些晕呼呼的,被踢了这一脚反射性说道:“是送的是送的!”
    司南闻言十分满意了,笑道:“很明显这丝帕是别人送给王虎的了,不过这送丝帕的人是谁,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三丫家里头情况不好,这是事实,不说这破……丝绸帕子,就是棉布做的帕子都没有,所以这帕子绝非三丫所有。也就是说王虎之前所说的话,纯属污蔑,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王家婆娘一听这帕子是赵月儿的,又见赵月儿长得可人,至少比三丫那干扁的要好看得多,听说家里头还开了好几个铺子,是个有钱的,顿时就起了心思,赶紧说道:“这肯定是我家虎子搞错了,跟他定情的可是人家这赵小姑娘,而不是三丫这个干巴巴的小丫头,误会……这是误会……”
    这王家婆娘翻脸倒真是快,王虎本来是想要反驳的,可不经意朝赵月儿看了一眼,顿时这眼睛就看直了。
    “是是,就是她送给我的!”王虎立马改变主意,直指赵月儿。
    先不说赵月儿看着比三丫好看一些,就是三丫家的这些凶悍亲戚啥的,王虎就悚得不行,刚可是被打吐血了,到现在脑袋还晕呼着呢。
    摸了摸肚子,不定被打出内伤来了。
    这一下子转变太快,就连一向自诩聪明的赵月儿也未能反应过来,想不明白三丫与王虎的定情信物,咋就变成了她的丝帕,而且那丝帕也的确是她的,她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
    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司南,脱口道:“司公子,月儿的丝帕不是在你手中吗?”
    司南一口唾沫吐到地上,满脸嫌弃:“少恶心本公子!”
    赵月儿一脸哀怨:“司公子……”俨然一副被抛弃的样子,身体摇摇欲坠,又如同司南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比如始乱终弃等等。
    司南满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指着赵月儿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恶心的女人,再恶心本公子一下,信不信本公子让人揍你?那日本公子出门不看黄历遇到你这个么恶心的也就拉倒了,可你竟然还把丝帕扔本公子脚边恶心本公子。这也就拉倒了,那丝帕本公子连踩上去都嫌把鞋子踩脏,你竟然还敢污蔑本公子捡了你的丝帕,本公子呸呸呸……”
    大富大贵看着相当无语,公子你的形象呢?还要不要注意了!?
    赵月儿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青紫交替,再听众人议论纷纷,又指指点点,面色不免煞白,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直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满心以为自己的丝帕落在司南手中,哪怕回到家中也一直以为司南对自己有情,没想到丝帕竟然会落到这么一个恶心的人手中。
    饶是赵月儿再能忍耐,此刻也忍不住尖叫起来,换作一副泼辣的样子,满目鄙夷地朝王虎骂道:“本姑娘的丝帕也是你这样恶心的人能拿的?就算这丝帕是本姑娘的那又如何?本姑娘连见都没有见过你,说不定是你偷偷觊觎本姑娘的美貌,将本姑娘的丝帕偷去。还想将错就错赖上本姑娘,去死吧你!”
    赵月儿边说着边上前,狠狠一脚踹在王虎的脸上,然后将丝帕抢了过来。
    “脏丑的泥腿子,看见你就恶心!”赵月儿泄完愤以后,又朝惊愕不已的众人大声道:“看什么看,一群泥腿子,少在这里恶心本姑娘。”
    这一下子可是将所有人都给得罪了去,大家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起先看这个姑娘柔柔弱弱的,还以为是个温柔识大体的镇上姑娘,没想到这姑娘的心可不像表面的那么白净,打心底下看不起大伙这些泥腿子呢。
    “看不起咱们这些泥腿子,还跑向乡下来干啥?滚回自个镇上去。”
    “还以为多柔弱的一姑娘呢,没想比三丫还要彪悍,泼辣到没边了。”
    “这姑娘真会装,把咱们都骗过去了。”
    “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善良得不行,这心指不定得多黑呢!”
    ……众说纷纷,对赵月儿指指点点起来。
    其实赵月儿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虽然打心底下看不起这些泥腿子,可一直以来表面功夫都做得很好,没想到这一冲动之下竟然全毁了。
    再看司南,人家司南根本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光顾着看三丫去了。
    赵月儿心头愤恨不已,一跺脚挤出了人群,提着裙摆往老屋那边跑了去。
    这不跑还能咋地?留在这里让人指指点点?本来还想着司南会怜香惜玉,可谁知道出了这么一件事,脑子里头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三丫,三丫,若不是因为三丫,司公子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赵月儿简直就恨死了三丫,真想回头去扇三丫几个巴掌,可想到众人那眼神,赵月儿是一刻也不乐意待在这里,回到老屋后一把拽起正跟周氏告状的顾大花,让赶紧收拾了回家去。
    顾大花惊讶:“你不是去找司公子叙旧了?”
    赵月儿一跺脚,恨恨道:“还什么司公子,人家司公子早就被顾三丫那狐媚子勾了魂去,对你家闺女我是连看都不乐意看一眼。现在还害得你家闺女我在全村人都抬不起脸,这就算不回去,我也没脸出去见人了,还不如早点回去。”
    顾大花听着,立马就愣了。
    “还愣着干啥?收拾东西走啊!”赵月儿再次跺脚,一副气急败坏了的样子。
    顾大花傻傻问道:“你不是说这司公子对你有意?咋还能被三丫给勾了去?娘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三丫才十一岁,长得跟豆芽似的,哪能跟你比啊?”
    赵月儿咬牙,恨恨地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三丫天生就长了一副狐媚相,才能把司公子给勾引了去。现在还才十一岁呢,要是再大点那还得了?这前脚还勾搭着村里头的王虎,后腿又把司公子给勾搭上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顾大花顿时就怒了,朝门口冲去:“娘去找他们理论去,我倒要看看老三家是怎么教导闺女的,才多大的年纪就学会了勾搭人,这勾搭一个还不够,还要勾搭好几个,不要脸到连表姐的对象也要勾搭,这种贱蹄子就该拖去沉塘了。”
    赵月儿赶紧拖住顾大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娘,你就别添乱了,刚司公子还在众人面前说女儿的不是,女儿这会可没脸去见村里人。况且司公子有多大能耐娘又不是不知道,咱还是赶紧走吧,要是晚了说不定这三丫在司公子耳边吹点耳边风什么的,咱不定会怎么样呢。”
    顾大花听赵月儿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些犹豫,要知道这司公子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要真的听了三丫那耳边风,不定自个吃不了兜着走呢。
    赵月儿又道:“娘是不知道,那王虎跟他娘,刚还让司公子的人给打了,母子俩都被打得不成人样。都是女儿不好,可女儿也不想娘亲出事啊!这司公子既然被三丫勾去了也就罢了,咱还是回镇上去吧,女儿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顾大花听着心底下悚,不由自主地就点了头,赶紧收拾起东西来。
    俩人这刚来到这里,也没带什么东西,收拾东西也快,转眼就收拾得妥妥当当地。而一直瞅着没说话的周氏,这时突然间就开口问道:“这司公子真跟三丫对上眼了?”
    赵月儿很是伤心地说道:“姥姥何必再问,这事村里人都知道的。”
    “村里人都知道了?”周氏不由得皱起眉头。
    之前想要将顾二丫介绍给司公子,人家司公子半点也看不上,这二丫长得不像那些大家闺秀,这也就罢了。可这外孙女可是顶好的,这司公子竟然也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了三丫那干扁豆子,莫非是有什么不寻常的癖好?
    “姥姥,您就别问了,月儿伤心。”赵月儿却是真伤心,初见司南时这一颗心都挂在了司南身上,想着此生就非君莫嫁了。可没想司南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这真心错付也就罢了,偏生人家不但不喜欢她,还很是厌恶。
    这对赵月儿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差点没崩溃了。
    周氏见赵月儿是真伤心,不由得讷讷地住了嘴,觉得自己能了解赵月儿的难过,毕竟这情郎被人抢走了,换作是谁这心里头也不舒服。
    “要不咱找司公子理论去?”周氏小声问道。
    赵月儿伤心地摇头:“算了吧,月儿还是回去了,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姥姥,姥姥您可要保重身体,月儿跟娘亲这就告辞了。”
    顾大花见赵月儿这么着急,也不说什么了,干脆也跟周氏告辞一番。
    告辞后母子二人匆匆离去,甚至顾不上跟其他人打声招呼。
    顾大花母女二人虽然匆匆回了二水镇,可这因丝帕一事起的矛盾却没完。王家婆娘见自家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扬言要去官府告顾大河一家,说什么非得让三丫去坐牢不可。
    司南当场就笑了起来,这人是他们司家打的,关顾大河家啥事?
    三丫实在是讨厌这王氏一家人,将这一家人告到了村长那里,村里头也因为王虎这事对王家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一个外来户肖想村里姑娘也就拉倒了,可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人家清白姑娘啊!
    今个儿是三丫遭了这罪,明个儿谁知道又会是谁家闺女?
    这毕竟是三丫受了委屈,村长便问三丫是想要怎么处置这王氏一家子。
    三丫想了想道:“这王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留在咱村子里,不定怎么败坏咱顾家村的名声,要是可以的话,最好就将他们赶出村子!”
    这提议一出,众说纷纷,大伙竟一致同意这说法。
    不过这事由一个小姑娘提出来,实在有些不妥,于是村长又问顾大河:“大河啊,你是咋想的?毕竟这三丫可是你家的闺女,咱还是得听听你的想法。”
    顾大河没想这事闹这么大,这把人赶出村去可是一件大事,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顾大河初时想着这王家道个歉,以后不再犯这事就行了。可没想到自家闺女的心这么大,竟然还想把人给赶出去,心想闺女莫不是真被气狠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
    有心想要劝一下自家闺女,可想了想,顾大河还是没有开口劝啥。
    “这王家老不长记性,咱能忍一次两次的,还能每次都忍不成?这次还是我家闺女受了委屈,我就听我家闺女的,我家闺女不想看见这王家的,那我就跟我闺女一个意见,也不想见这王家的。”顾大河没说将这王家逐出村子,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顾家村也从来没外来户,当初这王家过来的时候,老村长也是看在这家可怜的份上,让他们暂时住了下来,没想到这王家一住就是十来年,后来干脆还开了荒,直接在这里上户了。
    而顾氏是一个宗祠,哪怕王家上了户,想要将王家逐出去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村里人本就不怎么容纳这王氏一家,出了这事村里人就更加不待见这王氏一家了。虽然这事没人出头,可谁都想将这王家一家逐出去,省得到时候自己家闺女被这王家人给埋汰了去。
    见村里人都统一意见,村长思考了一下,便做出了决定。
    顾家村本就没有外来户的先例,既然大家也都同意将王家驱逐出去,那这事也就这么定了,并且亲自给王家下达了通知,让王家一个月内搬离顾家村。
    王家正忐忑地等着村里头咱判呢,想着最多就关几天祠堂啥的,没想到竟然等来这么一个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眼瞅着就要到中秋,过完中秋可就是秋收了,自家竟然被赶出村子?要真离开了这村子,自家忙活了这些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好不容易才有田有地有房子,这一离开村子又是啥都没有,这谁能受得了。
    王家老俩口子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求村长开恩,说什么再也不犯了。
    王家婆娘更是狠心让村长将王虎关祠堂,用族规来惩治王虎,哪怕是打残了也是心甘情愿。
    可人家村长说了,你王家人不姓顾,这祠堂不是你们王家能跪的,这族规也不是你们王家能受得起的。至于这田你们王家人开了荒自然还是你们王家人的,但就是不许你们王家人住到村里头来。已经很开恩地给了你们王家人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们王家人自个去想法子了。
    王家人见顾家村人态度强硬也没了法子,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去想办法。
    只是谁也没想到,才过了两天,王家人就跑到南边建房子去了。
    村里人自然不太乐意,可人家王家人说了,这南边已经不是顾家村的地头,况且他们的水田就在最南边,在南边那里建房子谁也碍不着谁。这到底是出了村子,村里头也没了话,自然而然地就默认了这件事。
    只是顾大河家的四亩水田也在最南边,这让顾大河家很是不自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秋节的前一天,官府突然就来了人,通知全福家人去将顾大江给接回来,全福家一听顿时就喜出望外,赶紧让人跟着衙差到县里头接人,走的时候为了表示谢意,一向抠门的周氏还给了衙差五十文的茶水钱。
    金银兄弟俩跟着衙差去县城接人,全福家人则在家里头焦急等待,连中秋节的事情都顾不上忙活,老早就准备了火盆子,让顾大江回来时好用得上。
    这左等右等的,太阳都快下山了才等到人回来。
    这人才刚一送回来,全福家人看着就全都傻了眼,这还是以前那小胖子?这瘦得皮包骨,浑身臭,四肢瘫软的人是谁?咋看也不像顾大江啊!
    顾来金不由得抹泪:“我爹在牢里头遭了罪,听说开始的时候还好一些,每天还能吃上一顿饭,后来这手脚断了以后,两三天都吃不上一顿饭,还得天天挨打逼供啥的,生生把人给折腾成这样。”
    陈氏一听,立马就尖叫出声:“手脚断了?”
    顾来金哽咽着点头:“是啊,这手脚都断了,这会正脓呢。”
    顾来银有些闻不得这个味道,硬撑了这么久,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赶紧道:“先别说这些了,赶紧给爹烧点热水洗个澡,然后再去请个大夫啥的。”
    这全家人还等着顾大江跨火盆去晦气呢,谁想到这人回是回来了,可这手脚都断了,也没法跨这个火盆,只能扛着从顶上过去,然后便是一阵忙乎。这没给顾大江洗澡还不知道,这一给洗澡,连陈氏都忍不住吐了。
    顾大江身上不止全是伤,还多处都在流脓,四肢上的骨头都断了,只是随便拿了块木板固定着,也没有用药,都肿得厉害。反正现在的顾大江是怎么看都没了人形,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就差没彻底昏迷过去。
    可能是知道回到了家,顾大江眼中含泪,嘴巴一直哆嗦着。
    “咋就遭了这罪呢!”好歹是几十年的夫妻,陈氏看着顾大江这个样子,也忍不住眼中含泪。“这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官府有没有给啥说法?”
    顾大金道:“官府啥也没说,就让领人回来,也不让多问。”
    陈氏这眼泪就叭嗒叭嗒地往下掉,抹泪道:“这啥事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也忒没人性了点,这群该遭天杀的官兵。好好的一个人被抓去了,再接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还不说是啥事。要咱看这肯定是抓错了人,见问不出来啥人又快死了才让接回来。这群没人性的玩意,咋没让雷给劈了去……”
    陈氏一直碎碎念念,反复说着这官府没人性,就差没破口大吧。
    顾来金怕外人听了去,赶紧阻止陈氏再说下去:“娘你可别念叨了,这民不与官斗,你这话要是让有心人给听了去,不定就传到官府去,到时候要是把你也关进去,咱还不是照样没法你把你救回来,到时候那得多遭罪?你看看我爹就知道了。”
    陈氏一听赶紧就住了嘴,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可不想去蹲大牢子。
    这给顾大江洗完澡以后,又连夜去请了大夫回来,大夫看到顾大江的伤也是直摇头:“这身上的伤倒是好说,挤去浓水再上些药,养养就能好。这手脚却是拖得太久了些,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估计也走不了道了。”
    全福家人一听,顿时再次傻了眼,走不了道那不就成了残废?
    陈氏不由得想起顾大河那腿伤,看起来可是比顾大江的还要严重的多,现在都给治好了,走道就跟正常人似的,顿时眼中喷出希望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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