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要我看干脆就把九卿都挂在内务府下面。”
“好家伙...”郑成功吓了一跳，“老邵你的胃口比他还大。”
“额...”朱由检按住了额头，“其实我之前有类似的打算，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挂着内大臣的衔。然而现在虽有内大臣，但是一直没有内务府。因为九卿实际上还是干着原来的事情，从京官中遴选，和原来没有区别。老邵，你看我已经把九卿挂在下面了，但情况似乎没有改善啊。”
“那头儿，依我看，你干脆把九卿给裁掉好了。”
“什么？！”朱由检眨了眨眼，“你这加速得太快了吧？九卿从秦汉就有了，我这就给他裁了？”
“因为九卿的职能和内务府重叠了。重叠之后，九卿也并未有归入内务府的意思——所以干脆！”邵纲抬起一只手，“一不做，二不休，把九卿全部裁撤掉。”
“好啊！”朱由检还没说话，克里斯蒂娜却先开始击掌,“老邵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既然首相和他的宫廷和我不对付，那我回去干脆把整个宫廷都裁掉好了。”
“哈？你认真的？老邵这是说我们，你们那也适用？”
“唉...”她叹了口气，“我也只是想想罢了。你们裁掉九卿，未必不可以。但我不可能裁掉宫廷，因为我裁掉宫廷就只能直面议会——除非我把议会废了，亲自直辖整个国家，直接和所有领主打交道。那我怕是要疯。我觉得从成本上考虑，你未必不可以裁掉九卿——当然喽，我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啊。我没有‘九卿’的历史记忆，所以我也无法评估裁撤九卿的影响。”
“这种事，我也不好处理。我人在千里之外，只能给国内下指导性的意见——裁撤九卿确实属于指导性，我可以下。但国内能不能执行，我就不知道了。这可是直接拆房啊！真执行了，他们顶多拆窗。”
郑成功摆了摆手：“不用顶多，肯定是拆窗，我对我那师父再清楚不过了。那老头儿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你不用担心他抗命，但他也绝不会一五一十地把你说的事情办下去。”
“我倒是不在乎他到底是拆房还是拆窗，我只关心政策能不能实施——这件事归根到底是要把内务府的缺给腾出来。他要能腾出来，九卿不裁也行。当然，裁了更好。”
“既然这样，我可以另外给他发一封私人信件。我们平行着来，你的指令照样下，然后我用私人信件提醒他一下你的底线——就明明白白告诉他，看他是要黑豆还是红豆。不过，结果也可以预想。他肯定是和稀泥。但你要不提醒他，他还不一定能悟出来。”
“啊？什么意思？”
“因为鬼知道你是真的要裁撤九卿啊...这是正常人干的事？我得另外写信讲清楚了，才能避免误会。要不然，老头子恐怕还以为你要内阁全体辞官谢罪，他们辞了都不明白哪里得罪你了，然后下一任内阁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干活。”
“好吧，那就...开窗。怎么和吃小笼汤包似的，还得先开窗后喝汤。”
“治大国就是吃小笼汤包嘛。要像...像克里斯蒂娜殿下这样的，那就可以方便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