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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幸赶在高中入学面试前拆了石膏。
  他这段时间十分乖巧,不吵不闹,年轻的身体恢复能力强,之前总也好不了是因为他没个停的时候,如今没有人照顾他了,日子过得艰难,体会到生活不易,自然安静得像个处子。
  elsa离开后,林修承第一次帮他洗澡时,他不知道给陈幸戴塑胶保护套,陈幸自己也忘了,还由于没有把握好花洒的方向,把陈幸从头顶到脚底淋了个透湿。陈幸打了个冷颤,不确定地问他:“石膏湿了没关系吗?”
  林修承打医生电话问了,医生叫他们立刻去重新打石膏。林修承拿毛巾胡乱给他擦干了身体,套了衣服就赶去医院,两人都被医生教育了一通。
  第二天给他洗澡,林修承给他放了一浴缸水叫他坐浴,帮他脱了衣服套上保护套就出去了。陈幸一条腿踏进去,整个人都定住了,他转身尴尬地朝门外喊:“林修承!你放的这怎么是冷水!”
  第三次,陈幸终于明白了,要林修承照顾他是指望不上的,他快快好起来把石膏拿了才是正道。
   
  十二月头上,林修承陪着陈幸在医生那里拆掉了石膏,陈幸的右手臂瞬间轻了。他尝试着动了几下,依旧很不灵活,肘关节生锈了似的,都能听到转动时老旧的吱吱声了。
  他有点不高兴,问医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的英武身姿。
  “你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找直升机把你吊到伦敦眼上去,让你自己爬下来。”林修承淡淡地说。
  陈幸憋屈地闭上了嘴。
  医生打圆场道:“这都是正常的,恢复到原来的状态需要时间。”
   
  到了家里,林修承停下车,叫陈幸自己上楼。
  “你要出去吃饭啊?”陈幸问他,“那我约蒋正真吧。”
  说完拿出手机要打电话,他现在左手使得很溜,都能转笔了,刚找到蒋正真的名字,手机就被林修承抽走了。
  “我保证手臂痊愈之前再也不出去鬼混,”林修承开始背诵陈幸的检讨书,“尤其是像蒋正真这样的狐朋狗友……”
  “可是我的手臂已经好了啊!”陈幸大叫着喊停。林修承不知是记忆力好还是平时太闲,最近一言不合就开始背陈幸的检讨书,那都是陈幸一字一句敲出来的,想抵赖也没办法。
  林修承微笑着伸手握住陈幸软绵绵的右手:“喔?是吗,那跟爸爸扳个手腕吧。”
  陈幸放弃了,他抬手要拉车门,准备上楼等林修承走了再偷溜出门。
  林修承把他拎了回去。
  “我改变主意了,”他说,“你跟我一起去牛津。”
  “什么?牛津?”陈幸一听要去林修承老宅,立即要往车外蹿,“我不去!牛津有傻逼!”
  林修承锁了车门,一脚油门下去,惯性将陈幸反压在了座位上。
   
  几个月不来,林家老宅子门口的梧桐树叶子已不复盛夏时的郁郁葱葱,树干变得光秃秃的。
  离上一次家庭聚会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这段时间里,几个老一辈的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个个缩手缩脚都没动静了。圣诞将至,林修承大伯隐忍多时,终于提出了要聚一聚。
  林修承原先不打算带陈幸,又不是什么好去处,老家伙们摆明了是要跟他探讨二叔的事。
  收养陈幸前,逗弄这帮人是他的乐趣之一。林修承爷爷的中风和这些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林修承答应过他爷爷,几个老家伙不犯错,就不对他们下手,所以他并不打算像对付他爷爷的手下那样一击致命,他就是想让他们生活在温水之中,自以为看见了希望,接着跌进地狱。
  就像他在美国念书时,接到他爷爷中风的电话时那样。
  甚至他收养陈幸也是为此服务的。然而陈幸出事之后,他就对这些事儿厌烦了,没有什么能和陈幸的安危相提并论。
  不过比起让陈幸拖着刚拆了石膏的手臂,跟着蒋正真出去野,还不如绑在身边来得让林修承放心一点,谁知道他们出去是会攀岩还是打街机。
  冬日的老宅有一股萧瑟之意,大院里没人在烧烤了,枯萎的草坪显得静谧诡谲,老宅高大的门紧闭着,只待林修承推开来。
  两人进了门,三个男性长辈坐在餐桌边等着他们,小辈只有一个林修言在。
  陈幸看见这场面,明白过来,他离开了林修承一点,更想走了。
  “修承,我们有事要和你说,请无关人士回避吧。”林修承的大伯张口倚老卖老。
  林修承脱了西装放在沙发背上,笑道:“有什么事是我儿子不能听的?”
  “胡闹!”他小叔瞪起眼,“你这是玩物丧志!”
  “别吵了你们,我上楼吧。”陈幸妥协道,他才不想听这些东西,他问林修承,“你住哪间?”
  林修承怎么会让陈幸单独去楼上,但他也不想让任何人觉得陈幸对他来说很重要,那只会带给陈幸危险。于是他搂着陈幸的腰,亲了一下陈幸的额头,把车钥匙给他,还拍了拍他的屁股,哄道:“宝贝儿,去车里等我,我很快出来。”
  陈幸给他恶心得头皮发麻,恨不得一脚踹过去,额头和屁股上残留着一股诡异的感觉,好像林修承的嘴唇和手一直放着似的。
  但一群人看着,他只好笑笑:“好。”
  然后头都不回地跑了出去。
   
  陈幸一走,气氛更凝重了。
  仍是林修承的大伯起头:“修承,你二叔的死有些蹊跷。”
  “喔?”林修承很惊讶的模样,等着他说下去。
  “我们几个主事的长辈,一个多月前都收到了一份快递,”他道,“里面有一份你二叔的尸检报告,说是他的侄子下的手。”
  林修承听到他对自己的形容,不禁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林修宇这么厉害?”
  “你别装傻!”他小叔是林修宇的父亲,一个暴脾气,“我们说的是你!”
  “我?”林修承诧异,“他可是我二叔,我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在一旁沉默的林修言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手枪,直指林修承:“林修承,你别装模作样了,我爸就是你害死的!”
  林修承耸肩:“我装什么了?”
  楼上突然传来几声响动,在场几人除了林修承,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林修承拉开了餐桌主位的椅子,悠闲地坐下来:“大伯,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一个人来的吧?”
  林修言握着枪的手有些晃:“谁准你坐的?”
  林修承的小叔下意识看了林修言一眼,突然大惊失色地后退了一步,他颤抖的手虚点着林修言的额头:“小言……”
  林修言也看向他小叔,接着慌乱地环视四周几个长辈。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因为每个人的眉心,都有一个狙击枪瞄准的激光红点,正随着他们头的晃动精准地左右移动。
  “把枪放下吧,修言,”林修承靠着椅背,劝他,“学生的手是用来拿笔的。”
  林修言不听他的,反而往前迈了一步,想把枪顶到林修承脑袋上面去。一声子弹破空的声音,林修言来不及反应,他的右手就被打穿了。
  他的三个长辈全被吓得魂不守舍,张嘴盯着跪在地板上嚎叫的林修言。他的血流得一地都是,浸透了他从黑市上买来的枪。
  “这下连笔也拿不了了。”林修承叹息着摇头,“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得走了,我的宝贝儿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这次没有人再敢说话了。